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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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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

“不……不用。”白妙卿的臉幾乎是一下子就泛起了紅,連忙出聲阻攔。

可男人的動作極快,幾下便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裳,露出了堅實緊致的軀體。

他的脊背寬闊,皮膚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,上頭橫著的血紅鞭痕覆上了清冷月輝,竟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與誘惑。

白妙卿的臉燒的滾燙,她抿了抿幹澀的唇,手在他的脊背上方停滯了半晌,才終於有了動作。

她小心翼翼地將藥粉灑落均勻,又用指尖將多餘的藥粉細心地抹去。男人背上的鞭痕極多,白妙卿費了不少功夫,才將那些傷口全都灑上了藥粉。

“好了。”她如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,目光終於可以從男人裸露的脊背上挪開了。

可沈清河卻偏偏又開了口:“這裏還有一處。”

白妙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見他的腰間確實還有一道極深的鞭痕,許是抽打的時候太過用力,才不小心傷及了此處。

她只得往前挪了挪,歪著頭想將那傷痕看的清楚些,可蹲著的姿勢卻極大地限制了她的動作,於是白妙卿幹脆直接在他身旁跪坐了下來。

少女歪著頭,指尖蘸著藥粉,認真而輕柔地抹在他的傷口上。淡淡月光映著少女的臉,雲鬢花顏,明眸皓齒,眼睛微微眨動,便好似瀲灩開一池春水,直淌進他的心底。

沈清河有片刻的怔楞,忙閉上眼,努力將心頭湧起的燥熱壓下。

白妙卿倒是沒有註意到他神色的變化,只自顧自地替他上著藥。男人的腰窄而有力,從背後望去輪廓更是十分誘人,白妙卿腦中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,若是抱上去,觸感一定很好吧?

這想法一冒出來,她自己先是嚇了一跳,忙用力搖了搖頭,穩住心神繼續替他上藥。

那道鞭痕雖是落在腰間,卻比其他傷痕都要長些,甚至有些許蔓延到了沈清河的腹部,借著幽幽月光,白妙卿看不真切,只得往前探了探身子。

這一探身子,沈清河腹部近乎完美的線條便完完全全地落入她的眼中。

男人的腹肌堅實而線條分明,一看便知是常年在軍中練出來的,此刻裸露在月光下,更是鍍上一層薄光,顯得格外誘人,白妙卿只看了一瞬,便覺得臉頰一陣滾燙。

身側的少女突然沒了動作,沈清河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,卻見少女嬌艷的臉蛋紅的似要滴出血來,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,一雙漂亮的杏眸直直地盯著他的腹部。

男人忽然笑了,溫熱的手掌覆上少女還帶著涼意的手,輕輕壓了上去,聲音低沈卻又帶著幾分極撩人的笑意:“喜歡?”

白妙卿窘迫地別過頭,慌亂地想把手抽出來,可奈何力氣太小,只得老老實實地任由他壓著。

緊致堅實的觸感滲入指尖,少女終於忍不住彎起了手指,輕輕地勾了兩下。

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男人的神色,見他抿著唇沒有說話,她便以為他是默許了,白皙如蔥根的指尖慢慢地在男人腹.上勾著,那溫熱緊實的觸感令她一時有些恍惚,絲毫沒有註意到男人逐漸深沈的眼神。

半晌後,她才聽見男人啞著嗓子開口:“卿卿。”

卿卿??

白妙卿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沈清河是在喚她,驚得險些連話都說不出來,只是睜著一雙杏眼看著他。

沈清河其實很早就想這麽喚她了,如今心口的那點欲.火慫恿著,他終於將這兩個字說出了口。

“你這樣……我會受不了的。”男人轉過頭來,眼底似有火苗躍動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
男人的眼睛已不覆方才的清明,而是染上了淡淡欲.色,白妙卿這才驚覺,自己無意識的行為對他來說是一種赤.裸.裸的勾引。

意識到這一點後,她的臉漲的更紅了。

白妙卿雖身處明雪樓這等風月之地,見過男人無數,但不過都是做些表面功夫,哄著他們開心罷了。論起來,她還是頭一遭與男人有這般親密之舉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紅著臉低下頭去,想要將手從男人腹間移開,他的手卻忽然加大了力道。

她還未反應過來,下一秒就被男人按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。

男人用一只溫熱的手掌墊在她腦後,另一只手仍迫使著她的手掌停留在他腹間。他微微俯著身子,呼吸粗重而急促,在她耳畔呢喃低語:“卿卿……”

白妙卿被他壓著,絲毫動彈不得,只能努力別過頭去避開男人的呼吸,軟了聲音哀求:“沈大哥,放開我……”

也不知沈大哥今日是怎麽了,平日裏那般清冷的一個人,竟也會這樣麽?

男人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,灼熱的呼吸黏著她的臉跟了過來,聲音喑啞:“卿卿,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
白妙卿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仿佛變了個人,她掙紮著想要辯解,雖然方才是她先有了那般親昵之舉,可若不是他先脫了衣裳,她也不會……

眼下她急著想要尋個理由讓沈清河起身,慌亂之中,瞥見身側祠堂裏立著的排排碑位,忙小聲道:“沈大哥,這是在……祠堂前頭,還是別……別這樣了……”

她這麽一說,男人唇邊的笑意反而更盛了。

“沈家的列祖列宗,不會介意的。”

男人壓在她的肩窩,順著下巴的輪廓蹭上她的耳根。察覺到身下的少女身子抖的厲害,他眼眸暗了一瞬,在她耳根處輾轉了許久,終於只是輕輕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垂,而後便直起了身子。

他驟然起身,白妙卿一下子沒緩過神,仍是僵著身子未動,一只手還貼著他的腹部,維持著方才的姿勢。

男人眸光閃了一下,唇角掛著分明的笑意,低聲問她:“還想要?”

“啊……”白妙卿忙將手掌從他滾燙的腹上移開,慌亂地從地上起身,低頭道,“天色不早了,沈大哥好好養傷,我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
說完,便逃一般地跑出了那院子。

沈墨九正站在外頭守著,見她匆匆忙忙地從院子裏跑出來,臉頰上還帶著極嬌艷的紅霞,不由得吃了一驚,關切道:“這是怎麽了?”

白妙卿搖了搖頭,咬唇道:“沒什麽,勞煩沈小姐送我回去吧。”

沈墨九還要再問,白妙卿卻已朝後墻的方向走去,她只得壓下心頭疑問,快步跟上。

因心裏記掛著哥哥,沈墨九將白妙卿送回了明雪樓,便又騎馬回沈府去了。

念畫一迎上前去便瞧見白妙卿泛著緋紅的臉頰,嚇了一跳,忙伸手去摸了摸,竟是滾燙的很。

“姑娘病了?怎的臉上這樣燙。”念畫有些擔心,擡腳就要去請郎中。

白妙卿連忙伸手將她拉回來,支支吾吾地道:“不必了,我沒事,許是剛才路走的急了,所以有些熱。”

念畫這才稍稍放下心來,又轉身進了隔間,“那奴婢去給姑娘倒些涼茶來。”

白妙卿在床榻邊坐下,取了一柄繡花團扇心不在焉地扇著風,臉頰上的灼熱非但沒有褪去,反而愈發滾燙了起來。

她心中又羞又惱,今日她去找沈大哥,一是想親口向他道歉,二是想謝他三年前相救之恩,可誰知一句緊要的話都沒說出口,反倒發生了方才那樣的事。

手指輕輕揉了揉被他咬過的耳垂,男人留下的齒印早已消褪,可白妙卿卻覺得那印子仍在,仿佛被烙上了他獨有的印記。

白妙卿懊惱地將手中扇子丟在一旁,伸手捂住了透著嬌艷緋色的臉。

她性子素來清冷高傲,且骨子裏又是個極強勢的人,可不知怎的,每次遇上了沈清河,她的氣勢就先弱了三分。

越想越惱,白妙卿幹脆扯過被子蒙上了臉,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

翌日醒來時,迷迷糊糊地便聽到樓下傳來吵嚷的聲音。

白妙卿揉了揉惺忪睡眼,喚了念畫來問,才知道是大理寺的人又來了。

鄭玢未回宮當值,宮裏人尋了許久也沒找到他的人,而明雪樓恰巧又出了這樣一樁命案,蕭然一拍腦門,終於將這兩件事想到了一處,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帶了人來查。

他細問了李媽媽那客人生的什麽模樣,又命人畫了像,終於確認了那畫舫上死了的客人正是鄭玢。鄭玢之死可算的上是一樁大事,震驚了整個大理寺,一時間議論之聲不絕,竟都傳到三樓來了。

白妙卿垂眸喝著熱茶,外頭有人敲響了門,是那日來問話的寺丞。

“白姑娘,蕭少卿說想見見你,請姑娘移步吧。”

白妙卿了然地點了點頭,便跟著寺丞下了樓,畢竟鄭玢是死在她的畫舫上,蕭然既然要查此事,定是要找她問話的。

蕭然見了她,有些歉疚地笑了笑,道:“叨擾白姑娘休息了,還請白姑娘與我一同移步畫舫,有些事要問一問姑娘。”

那艘畫舫還停在那晚的地方,四周皆有侍衛看守。白妙卿跟在蕭然身後進了畫舫,卻見裏頭站著個玄衣男子,瞧背影竟是有些熟悉。

那人聽得腳步聲,便轉過了身子,朝白妙卿微笑道:“白姑娘。”

白妙卿眸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,但她很快就低下了頭,規規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禮,“妙卿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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